一朝脱籍,岂是道理”
钱谦益摇了摇头,抬眼看他,道:“国法如此,你又能如何”
“听闻皇太子已经到了南京,我等要去觐见储君,申明道理!”有人叫道。
钱谦益冷笑:储君颇类太祖,没见他讲过道理,你们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老夫足疾ri重,不能远行,只好在此等候诸位佳音了。”钱谦益说完,随手端起茶盏,身边小厮连忙高呼送客。
这些乡绅讨了个没趣,只得告辞而出。
待这些人走了,柳如是方才从屋里出来,道:“老爷为何不劝住这些人呢”
“劝甚么这些人已经是利令智昏,能劝么”钱谦益又长叹一声,道:“如今天下定鼎,大明江山却要变se了。”
柳如是对钱谦益仍旧是死心塌地,听闻此言,心中却是暗道:若是变得百姓安居,倒也是桩好事。传世之奴都已经得以解脱,只不知教坊贱女何ri方能拨云见ri……
“不过我看这皇太子还是能听人劝的,未必就是无药可救。”钱谦益道。
“老爷此言……是因为皇太子受了《谏忠王书》么”柳如是问道。
钱谦益仰望蓝天白云,抚须颌首:“我本道他光复了京师,定要行灵武之事。如今看来,他却是受了良谏,终于没做出那等不忠不孝的事来,可见心中还是有一份良知。”
柳如是点了点头:“皇太子到底只不过十七岁年纪,一时为宵小所误,未必就是真的泯灭了良知。”
钱谦益点头道:“且再看看,若真的只是被jian佞所误,老夫也少不得出山,匡扶社稷。”
柳如是顿时心中激荡,再看钱谦益时,却从这老者皮囊之下看到了万丈豪气,暗自钦慕:果然是世间奇男子!大丈夫!
“最近《士林报》上也不妨呼应《通报》,到底是有些人做得太过分了。”钱谦益脸上浮起一丝不屑道:“我听说:西溪张氏家里蒸团子,因为奴婢没能蒸糯,其家主便计团子数目捶其手,场面着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