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有些烦躁,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扭转当前的局面。好像每一天都是黑云压顶。为此他处处模仿明国,甚至连头发都留了起来不许人剃,又免去了重臣的跪奏礼,允许他们站着说话,却没有丝毫转机。
虽然他最信任的还是索尼巴克什,但是就连索尼都建议他咨询汉臣,可见满洲第一智者也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洪承畴,你说说。”福临点了洪承畴的名字。
“皇上。”洪承畴吞了口口水,偷偷看了一眼索尼,见这老奸巨猾的老臣闭目养神。仿佛睡着了一般,终于道:“依臣之见,莫若求和。”
索尼身子微微一颤,还是没有睁眼。
祁充格侧目以对,正要提出异议。却听福临如同小大人一般说道:“洪先生细细奏来。”
洪承畴佝偻着身子,道:“皇上,明朝的疆域从西到东已经不下万里,从北京到盛京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疆土之阔,已经再难派官治理了。尤其是我辽东土产不丰,明军若是在此久驻。耗用之大,国库焉能承受”
“洪先生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求和!”祁充格叫道:“明朝既然无法久驻,我朝只需将之拦在盛京之外,他们终究会退兵回去。就算不退兵,也无力久攻盛京!”
福临往前挪了挪。显然更喜欢祁充格的说法。
“关键是守不住盛京。”洪承畴垂着头,说出了让人无比遗憾的话。
“我满洲还有……”祁充格大怒。
“还有什么”洪承畴打断了祁充格的叫嚣:“入关时我大清搜罗民力,满洲八旗、蒙古八旗三丁抽二,汉军旗五丁抽一,共得甲兵七万余。又抽调包衣男丁近十万,已经是我朝全部根底所在。从关内回来,各旗损失惨重,又没有足够口粮,连年受灾,此番两位摄政王征发大军六万,已经是逼近极限,还用什么来守盛京”
“明军精锐战兵不逊我巴牙喇,其数有三万之众。若是算上他们的辅兵、民役,恐怕过了二十万。”范文程报出了明军的军力,自己都心头发慌。如果只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