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适道。
“哦。”赵启明淡然道:“我还有妻子在此,不能遽然而去,等这片人参长成,我定去将军帐下效力。”
茅适脸上带着笑意,道:“先生,咱们远在东国,就是乡亲。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可别再跑了。”
赵启明脸上一红,挥了挥手,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去吧。”
茅适放下锄头,朝赵启明一抱拳:“先生,待你这片人参长成,大家再同帐饮酒!”
赵启明算算时辰,家人也快回来了,连连挥手:“快走,快走,人参没长成就别回来了。”
茅适大笑一声,健步而去。
回村子找回坐骑之后,茅适快马回了平壤城,找到了陈德。
陈德此时正与两个朝鲜汉商说话,都是贩卖人参的商旅,希望能够得到明军的军旗作为沿途通关的凭据。对于他们而言,给陈德一笔固定的红利,远胜于沿途受到朝鲜官吏的骚扰盘削。
陈德也常常以拉练为名,做些护卫工作,贴补军用。
茅适与这二人曾有过数面之缘,又要为陈德挣个脸面,故意上前道:“将军,那赵启明赵先生终于为将军诚意所感,愿意不日便投效帐下!”
陈德一喜,起身抓住茅适双手,欣然道:“如此甚好!全亏了你啊!”
“好说好说。”茅适哈哈笑道。
陈德又问道:“那位贤人何时来可有个准信咱们也好准备迎他。”
“他种了一片人参地,才刚抽苗,说等长成就来。怕是怎么也要几个月吧。”
茅适话音未落,那两个商人已经笑喷出来。
两人连忙起身告罪,又道:“将军怕是被人糊弄了。姑且不说人参种不得,即便是野山里长成的人参,起码也得十五六年才能长成入药。那人实在是在消遣将军啊。”
茅适脸上一红,强辩道:“入药要十五六年,说不定炒来吃只要三五个月呢!我只与他约定长成,又没说要等到能够入药否则他若是要种一棵千年人形参,咱们还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