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室殿里出来之后,张然片刻不敢耽搁,一口气直接跑到少府公署,找到赵禹,并将天子交代下来的任务,给赵禹复述了一遍。
听完了张然的话之后,赵禹也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他万分无语的看着张然道:“小郎,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才刚刚消停了不到两天吧?”
张然也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拱手对赵禹道:“赵公,这可真不怨我啊!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御令,我哪敢违抗啊!无论如何,也只能奉命而为啊!”
赵禹闻言,狠狠瞪了张然一眼,没好气道:“老夫当然知道这责任并不在你,而且,你近期所做的事情,也全都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你非得把这些事情挤在一块来办吗?就不能稍微间隔一点时间,给老夫也留一点喘息之机么?”
说着,赵禹还非常无奈的叹息道:“老夫自上任至今,也足有一年有余,但自从你来了咱们少府之后,老夫发现,这不足一月的事情,老夫需要处理的事情,居然比以往一年加起来都还要多!小郎,你是非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累散架才肯罢休么?”
听到赵禹这么一说,张然也感觉有些对不住面前这位老者,毕竟因为他的缘故,最近确实给赵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而且实话实话,虽然别人都说赵禹为人严苛,几乎不近人情,但自从来到少府任职之后,张然还真没觉得赵禹有多么难以接近,而且赵禹也从来没有故意为难过张然…甚至对方还算对张然颇有一些照顾,比起那些阴奉阳违,故意给张然使绊子的循吏们,可要好多了。
不过,歉意归歉意,但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于是张然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赵公,此事乃陛下和卫将军亲自交代下来的事情,关乎北地数万将士们的安危,甚至往大了说,可能影响到汉匈之间的战事,可万万拖不得啊!”
“这我当然知晓!”赵禹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然后对张然说道:“小郎,汝口中的羊毛制衣之事,一直是由小郎来操办的…因为陛下严令此事需要严格保密,是以老夫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