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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圆月悬空天高无云。庄晓支着下巴靠在窗前,她一向不稀罕赏月,在她眼里千年来不过是周而复始的阴晴圆缺。只是第一次睡出了朝夕崖茅庐以外的床。颇有些不自在。脑子一转想到沈无华今天
跟她说的话,你还是不记得本相了。庄晓不算是过目不忘但三岁之后的事大多数都记着,印象里实在没他这号人物。况且他言辞恳切不向作假,莫非自己真的与他有过一段过往?
沈无华将她安排在相府南边的厢房,与他房间还算接近,她刚有了困意想要就寝,忽然一女子尖利的叫声划过她的耳际:“啊——————”
她一凛提刀而出朝那声音处寻去,刚踏出房门便被人一手揽住脖子一手拜掰过胳膊,长刀难拔,声音难出,她只得一脚重重踢向那人膝盖,那人竟只是闷哼一声身形未动毫发未损,那人冷笑,分别在她小腿肚子上
狠狠猛踹两脚,踢完后咯吱一声似是左小腿骨裂,痛不欲生,她最怕的便是痛,此刻只能被那人牵制住,她转脸看那人,黑巾蒙面,目露凶光。
那蒙面人带着她上蹿下跳,又卡着她脖子,她好不难受,思维却清晰起来,那女子凄厉尖叫虽听得清楚但这蒙面人不可能速度如此之快伤了那女子又绑了她,这说明这家伙有同伙。相府如此之大,若是巡夜
的人都顾着惨叫声那边了,她该怎么办?
蒙面人跳上墙,顿住,面前灯光片片。沈无华为首,身侧的宦官拽着个瘫软在地的黑衣人。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票人。
只要翻过两个院墙便可以出相府,沈无华的动作还真是快。蒙面人咬紧牙齿,卡在庄晓脖子上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里透着狠:“让我安全出相府,这人我便放了。”
沈无华原就是一脸惊惶,听了此话更是愁上眉头:“不要啊不要,这可是本相至亲至爱之人!好好好,你走!”声音里模样上,这情真意切让蒙面人有些怀疑。
庄晓听了此话困惑益深,不由得朝他看去沈无华虽然面上紧张,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