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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也称隅中,阿炼打着哈欠出了桑榆轩,来到旁边小间,轻轻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一愣,推门而入,见庄晓已梳洗打扮好,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出神。
阿炼眯了眯眼,打量了四周,“看来你决定好了。”
庄晓点点头,没有昨日丝毫的犹豫。
“那下来吧,忙要吃饭了。”阿炼又打了个哈欠,难掩疲惫。
东风台的作息时间是乱的,现在已经过了辰时,一些姑娘才起,到了吃饭的地方,桌上摆着的鱼肉之菜明明是为午食准备的,庄晓满脸复杂,她本来以为东风台是早饭吃的迟,原来是直接不吃早饭。
阿炼看出来,她低声说:“午饭都是一起吃的,早饭姑娘们往往起不来便由她们小姊妹或丫鬟送去房里了。”
庄晓想起今天早晨去打水回来后发现桌上多出的馒头腐乳,才知其源。
阿炼忽然看向她的身侧,问道:“红豆今日没来?”
庄晓旁边的雪衣女子说:“今日早晨就没见她,怕是在房里还未出来。”
阿炼嗯了一声,随即对庄晓说,“待会你吃完了给她送点去。”
庄晓应诺,吃了饭后,让厨房用小碟备了三菜一汤,托盘托着,问清了路线朝红豆的房间,行去。途中还是有些不认路,绕了会儿才找到红豆住的挽湘室,还未敲门就听见里面阵阵干呕声传来,她敲敲门,听见里面模模糊糊的应了声推开门见红豆扶着床杆端着个铜制痰盂,几欲把心肝脾肺肾吐出来。
红豆见她来,手里端着饭菜,皱起眉头,摆摆手:“放下吧。”
说罢擦了擦嘴,放下手中的痰盂,似乎很舒畅的呼了一口气。
庄晓走上前,刚倒一杯清茶送过去给她润口,门外响起清脆的声音,“红豆,我带了酸梅汤。”一身着丁香色彩蝶穿花窄裙的娇俏女子蹦蹦跳跳进来手中拎着便携茶壶。
“现在初秋了酸梅汤都制的少了梅花胡同里张阿婆的媳妇怀孕了才得制的你近日来喜食酸的,我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