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扫除完早就洗过啦,你看,干净的。”袁安一边啃苹果,一边露出手掌,嘿嘿笑道。
“爸?”袁安看着正一脸茫然的袁爸,快要忍不住笑出来,“球鞋?”
“啊?啊!”袁爸浑身一抖,转过身用左手假装摸脸实则擦擦眼角的泪,用右手拿放在沙发靠垫上的腰包。
“嗯……儿子你也知道,爸平时忙,也没啥品味,钱给你你自己去买可以吧?”袁爸从腰包中拿出这半个月的出租车“板子费”,数着其中的红色毛爷爷,“三……五百够了吗?”
“够了够了,太多了……那多出的我自己用了哈。”袁安接过袁爸递来的五百块,摇晃着。
“用完再找我,这不是快奥运了吗,最近特别生意好,爸有钱!”袁爸拍着胸脯。
“噗,奥运关我们这破地方什么事,要热闹也是别人北京热闹啊。”袁安乐道。
“嘿,这你就不懂了,今年奥运,很多对中国有兴趣的老外在展开什么文化‘巡礼’,我们这儿好歹是个元帅故乡,属于什么必经‘打卡’地,那些游客一般逛完纪念馆就要去机场赶飞机,我整天在那守着跑机场长途都能挣不少!”袁爸昂起头看看一旁的袁妈,又看看袁安,一脸骄傲。
“原来如此……那,我去看看书,你们……也早点睡。”可能是太久没有跟父母说过贴心话,袁安在感觉要脸红的时候立马转过身,将手上的运动鞋放回玄关,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要喝热牛奶吗?”袁妈大叫。
“要!”
哐当,袁安进屋。
留下客厅二老面面相觑,良久。
“嘿,我都快忘记咱们有个儿子了,今天全想起来了。”袁爸晃着脑袋,心情美丽。
“还不是我教导有方,咱儿子懂事,叛逆期都比被人短,去,热牛奶去。”袁妈笑闹着,用脚踢踢袁爸。
“遵命!”袁爸哼着小曲儿,走向厨房。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