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口划开兔腹,绕开胸腔的每一块骨骼……
姜西辰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洗手,事实上她已经洗了半个多小时了,她旁边是那把刚刚沾满了鲜血的匕首。她脑子里很乱,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抓不住那点儿思绪。这时,苏瑾瑜的声音伴随着烤肉的香味穿了过来。
“西西,过来吃饭。”
“好!”
“要胡椒粉吗?”苏瑾瑜递给她一瓶水,她接了过来。
“要。”
出乎姜西辰的意料味道很是不错,野味确实比一般的烧烤多了一种风味。
后来关于那天姜西辰的记忆力只留下返程时漫天的红霞和艳亮的落日。浓炽的晚霞仿佛是一场不甘落幕的大戏把所有的骄傲都慷慨泼墨,那艳丽的颜色比起曾染满她双手的鲜血都毫不逊色,甚至更胜几分。目之所及,四下皆是昏昏沉沉的黑,只一颗炽亮的明珠镶嵌在浓烈的火红之中。近处是浓滟的河水仿佛是蒙上了一层粼粼的波光,暗影浮动、神秘莫测。
这一副图景落在姜西辰的眼中然后刻在了她的心上。她在琐事中太久,久到这样的震撼让她骤然无措又羞愧-她把自己禁锢得太久了。
姜西辰一身雅正坦荡、柔棱中带着野气锋芒。
苏瑾瑜不信神佛、荣枯由己。他看着拍落日的姜西辰想起了徐子凌前些天念过的一句话“长虹贯日,岁月可欺”。
澹阳徐宅
徐子凌顶着一头黑发漫游似的走了进去,徐家老女佣看到怔了一秒然后朝着走到了徐子凌两米处站定。徐子凌走进去直大喇喇地斜倚在向阳处的沙发上玩手机,他一句话也不说,她就不能开口。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声的‘比格特瑞’,沙发上的人终于开口了。
“一碗酸梅汤……放桌上……你自忙去吧。”女人如获大赦。徐老爷子有午休的习惯,最近愈加嗜睡,徐子凌就这样从下午打游戏打到了晚饭时间。徐政一身风尘仆仆地进门时,晚饭也在这个时候端上了餐桌。徐子凌黑衣黑裤隐在客厅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