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纠结。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还有什么事吗?”这话总得有人来开头。
“嗯,就是徐音音去你们医院了,说是医院救你一个闲的医生。你不给治?你爸爸让我问问什么情况?说都是亲戚,以后还得见面呢。”秦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秦父坐在一边抱着手机看视屏,眼睛和耳朵却都在往秦母的手机上用力。
“这事啊,是这样。我出过手,她们母子嫌我医术差还不听我的话吃乐治疗期间不能吃的东西,病情复发了。我治不了这个,爸应该也知道,医生盲目自大治死人是会被辞退甚至是坐牢的。”秦悦言很少和母亲撒谎,她庆幸母亲打的是语音不是视屏。如果是其他人,只要道歉公开了,就凭那条生命她也会出手,但是她忘不了徐家一次又一次对母亲的欺辱。她更不想自己治好了这个泼妇然后让她活蹦乱跳地再去欺负母亲。因为第一次出手治疗,“病人家属不得亲自操刀手术”这条医界不成文规定都不能是她的逃避理由。她就是在公报私仇,而且对母亲撒了谎。
这些事并不是很复杂,但是她无法对张铭祯说出口。因为她记得在他说:在他眼里秦悦言是一位医术高明、外冷内热、善良细腻的最最最好的学姐啊!
可是……她,名负其实!她自己都对自己这么失望,更何况是他呢。所以她可不可以先不说,就不会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或者是震惊的话语。
毕竟,语言那东西在表达喜爱的时候或许苍白,在表达伤害的时候却一定犀利。说起来,她还是挺怕疼的,所以她当了医生,因为她怕她爱的人受疼。
她不说,张铭祯就不问,这是张铭祯对秦悦言独有的细腻。他就站在她身后为她稳稳地推着秋千,她的棕色长发被风吹起几缕轻易地就把他的心牵扯住,像是抹着毒药的蜜。
第二天是周末,秦悦言关了手机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张铭祯买了饭,她吃完就在阳台上修剪盆栽。这个秦医生啊,连盆栽都是铁皮石斛、金银花、薄荷和何首乌,阳台上何首乌的藤蔓顺着花架爬了个尽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