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年在日历上一页页的被剥离而去,气温逐渐升高,又是一季暖春。
姜西辰不喜欢春季,似暖非暖的模样,但是她喜欢在石块下悄悄努力的野草,也怜惜在阴沟石缝中挣扎求生的野花,寂寞无声却有自己的绚烂,没有长成玫瑰也不必是向日葵。
二月二十四日,苏瑾瑜去了淮南然后把小喜子派回了渝北。因着淮南脱离苏瑾瑜掌控有一段时间了,里面水深了些。小喜子又年轻了些,经事少,纵使贺安想努力帮衬着,但是有些事还是鞭长莫及。苏瑾瑜便让他回了渝北,自己去看着淮南。
他走时和姜西辰是说过了的,姜西辰没有去送他。她不习惯也不喜欢送别,因为她觉得没什么必要,能见面的总会再见,见不到了也没什么不舍。着实是没心没肺、冷情冷心的人!
“四月四日徐家老爷子病危”,姜西辰是在晨渝传媒内部群看到的讯息,她对此半信半疑。徐家老爷子病危的消息传出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先乱起来的居然不是澹阳而是邵华。
徐政在邵华投放的势力太单薄,徐家出事的消息一泄露,邵华蠢蠢欲动的暗势力便迅速浮出了水面。邵华飘摇,隔壁的洛溪仿佛嗅到了机遇。不过洛溪没有邵华那般好的运气,它刚冒头的几股势力恰巧碰上了徐政安在洛溪的黑市势力,被一锅端了个干净。
其实在他们行动前苏瑾瑜是给他们传过消息的,只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亡命徒防着徐政又何尝不忧患苏瑾瑜。用苏瑾瑜的话说“这一波,徐政没有赢,赢得漂亮的是坐收渔翁之利的程幸。”
张铭祯摇骰子的手速度不减,眼锋锐利扫了一眼隔壁桌出老千的陌生男子:“总有人自作聪明,一群目光短浅的蠢货,当真以为邵华是自由地了?看到徐政被挤出去了,没看见程幸在旁边虎视眈眈多久了。呵,还防着爷,也得爷看得上他们,活该覆灭,成不了火候的东西!”
张铭祯手中的骰子“哗啦啦”晃了几圈停下来,全是一点。他轻嗤一声:“晦气!”,把杯中的酒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