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徐宴,徐宴怔怔地看了手机上跳动的‘安’字许久,然后轻笑一声接了电话。
“贺安?怎么………”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问你,他出事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和程幸怎么回事?”贺安声音带了几分质询的语气,这是他第一次和徐宴说话这般厉色。
徐宴垂下眼睫、手中把玩着一只签字笔,长腿蹬了一下办公桌,他身下的椅子受反作用力向后滑了一小段距离:“贺安,你问这么多,我先回答你哪个?”
贺安闻言蹙眉,正要说话却听到他一声凉薄的轻笑。
“呵,他……是谁呢?是苏瑾瑜?不就是失踪嘛,对他而言,这算什么新鲜事吗?”徐宴把手中崭新的身份证扔进了半开的抽屉,他本来是想拍照给贺安看的。
看啊,他终于不姓徐了,如果不是户籍工作人员的不允许,他差点儿也不姓商了。贺宴,难听了点儿,但是却甚得他心。
晚秋的夕阳炽红如血,映在少年的白衣上有几分莫名的凄怆。贺安不再说话,商宴到底没等到他想听的话,于是,他第一次挂了贺安的电话。
商宴闭上眼、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直而长的眼睫阴影下的眼睑比艳红的夕阳更胜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