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扭八不提,那错白字就多了去了,闹的她是天天的头大。写不尽、猜不完的“字谜”,已经叫她难得能睡上几个囫囵觉了。不过,她一直保守这个两个人间的“秘密”,即便是路静偶尔和她遇上,私下谈起安王、宁王的时候,她也从未露出过殿下的“秘密”。她把它深藏在自己的心里,每每一想起来,就会在睡梦中笑醒。
夜风袭来,开始叫人感到一丝凉意。林海丰动了动身上的披风,扭脸看看随在身后的柳湘荷,他微微一笑,伸手带住了她的马头,“我说柳尚书,怎么变成磕头虫了?”
“没,没啊。”柳湘荷迷迷瞪瞪地睁大眼睛,向两边儿看了看,“是到地方了吗?”
“到地方?”林海丰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看你要是再走下去,就该到地上去了。”他跳下马,冲后面跟上来的马车一摆手,又一指柳湘荷,“下来吧,去马车上去。要不会耽误事儿的。”
“那那上面装的可是炸药啊?”柳湘荷下了马,嘴里嘟囔着。
“唉,都怪本王,怎么没想着给柳尚书搭个轿子出来呢?”林海丰呵呵地逗着,“去吧,人家赶车的和押车的弟兄都不怕,你怕啥啊?”
“谁说我怕了,人家就是”柳湘荷唧咕着爬上了马车。
“恩,还是这样好。”林海丰跨上坐骑,解下身上的披风丢到柳湘荷的怀里,“用它盖着点儿,小心睡着了受凉。”
“殿下,我自己有啊。”柳湘荷跪起身,举着披风着急地叫着。
“你的就垫着用,正好。”林海丰呵呵笑着,策马前面去了。
柳湘荷怀里抱着披风,怔了好一会儿。她绻在覆盖着炸药的油布上面,轻轻地把殿下的披风盖到了身上,耳边似乎又响起赖王娘还有宣娇姐姐和她说过的话
“殿下,”李秀成看看身边儿满脸惬意的安王,笑着问到,“扬州城下的清妖江北大营,人数大概在七八万。如果我们调集天京周围的大军,再抽调翼王西征大军一部,捣毁这个江北大营,应当不成问题。为什么还要留着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