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钦差,两湖督抚大员都受你节制,和左某不同。左某不高兴可以回乡,你涤生兄可是官差不由人的哦。”
“季高兄,咱们就别兜圈子好不?”曾国藩无奈地唉了一声。
“也好,”左宗棠摆摆手,示意屋子里的侍从退出去,然后向曾国藩凑了凑,“我想请教个问题,涤生兄想如何度过此生呢,是高官,还是敛财?”
曾国藩没想到他会鼓弄出这么个问题,奇怪地眨了眨眼,“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有一日三餐足以,何谈敛财。至于高官,呵呵,你季高兄也知道,我是看明白了官场,早有归隐之意。就说这次朝廷的旨意,那也是强我所难。不要说最后仗打败了,就是真能打赢,平定了乱匪,我也要解散湘勇,回乡静养。”
“是啊,功高震主,势大招祸啊。还是涤生兄看的透彻。”左宗棠感叹地点着头。
“哎呀,你呀你呀,还是兜来兜去的绕圈子,”曾国藩笑着指指左宗棠,“正题就是不说。”
左宗棠嘿嘿地笑了。他低头摆弄着桌上的杯子盖儿,“我是崇尚学以致用的,说话和想法也都现实一些。既然是涤生兄诚心叫我说,那左某就私下里说说心里的一点儿想法。”
这个左季高啊,难怪人家说你酸。曾国藩用力挠着后背,等着他的下文。
左宗棠仰头叹了口气,“大清朝外不能抵御洋夷,内不能整治**的吏治。养着官员贪赃,养的兵不能战。远的不提,就看看咱的身边,哪里不是万民沸怨。官逼民反,民还有不反的道理?从这方面去想,大清朝是气数到了,纵然强自支撑,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曾国藩没有说什么,只是注意地在听。他了解这个人的性情,也喜欢他那种务实的精神,反正说什么都是在这个屋子里,也不担心传到外面去。
“从石达开的告示上看,他们也许吸取了什么经验,列出那么一串咱们三湘的名家,显然是告诉人们他们注重文人。尽管没有名说,从所谓的‘贼人录’可以看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