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营的人马撒了出去,村南的清军左翼也成了溃兵,一窝蜂地朝中路靠拢。
一切都被打乱了。蔡映斗一面组织力量稳定左翼战线,一面打算下令右翼的人马立即向自己靠拢,再不撤就全完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挟着呜呜的几声怪叫,一排飞弹掠过他的头顶,在身后炸响。原本集结完毕,试图再做一次冲锋以掩护他退却目的的密集兵勇,顷刻间死伤一片。
“撤!”蔡映斗再顾不上什么右翼不右翼的了,撒腿就朝来路跑。残余的清军立即放了羊似的,丢弃一切能够阻碍奔逃的杂物,朝着一个目标,常熟,开始没命地跑。
村北的数百清军,还不知道中路的大队人马开始了溃退,等到明白了,就已经晚了。就是这不长时间的耽搁,他们被蜂拥而至的陈桂堂部和特务连团团包围,被迫放下了武器。
奔逃中的蔡映斗很是奇怪,来的一路上左探右探,都没发现有大队的太平军存在。现在可倒好,似乎随处都能听到隆隆的战鼓,还有不知从儿哪冒出来的大片太平军。
他的坐骑被打倒了,只好混入败兵中用两条退量。天啊,常熟好象不该有这么远啊?望着隐约可见的常熟城头,他似乎有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
渐渐,后面太平军的喊杀声好象弱了下去,常熟的西门也出现在了蔡映斗的眼前。前面的溃兵在上气不接下气、气急败坏地叫着城,他也抽空回了下头。旗幡招展的太平军,已经在远处停止了追击的脚步。他松了口气。
现在,他感到嗓子眼儿发咸,两腿不停地颤抖,天空中尽管还在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可他却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把内外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大张了几下嘴,“哗“地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莫要着急上火。”两个由太仓跟随来的贴心州兵连忙架起战立不稳的知州大人,劝慰着。
“唉!”蔡映斗无力地看看四下,顺眼角儿流出了几滴无奈的泪水。乱成一团的败残兵马,再没有了出征前的威武和雄壮,还有那么的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