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领事大人,中国的小孩子是很愿意玩火的。”
“走吧,先生们,上前甲板去,要高兴一点儿。只要我们通过了水师的封锁,我们将会放掉所有人,当然,也包括诸位。”范伟摆了摆短枪命令着,随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杨大人,您可以命令您的坐船跟着我们,否则,我们也没有东西送你们回来。”
金能亨第一个站了起来,“巡抚大人,听从他们的吧,为了船上众多人员的安全,我们必须放他们走。对于我们美利坚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比大家的生命更重要的。”金能亨其实说的也不错,他非常爱钱,爱到可以先暂时放弃一切的政治分歧,自然而然,他也就更珍惜生命。现在,眼看着整船的军火就要化成泡影儿了,他心疼的厉害,真想找个没人地方大哭上一场才舒服。不过,如果是在生命和钱之中做选择的时候,他还是宁愿先选择前者。
许乃钊也身不由己地向起站立着,眼睛一直盯着桑妤,仿佛桑妤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杨云骧瞅瞅那个本来不起眼儿的毛孩子,心里着实还是有些不服气,他恨恨地抹着还在渗血的鼻子,目光却在船舱里四个拿枪人的手上游动。
范伟扫了杨云骧一眼,有意无意地笑了笑,“先生们,我还要再提醒大家一下,千万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只要我愿意,我不用任何武器,也可以随时拧下一个人的脖子。”说着,他右脚嗖地抬起,举过头顶,又狠狠地落在面前的一个木制茶桌上,哗啦一声,茶桌变成了碎木。
“哦,我的上帝啊!”金能亨脖子一仰,闭上了眼睛。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常州道徐丰玉带着三百多兵勇,直奔枫桥而来,兵勇手里,准备的都是各种引火的工具。徐丰玉是在无锡城外一见左翼即将被摧垮的时候,就忘记了战前曾经有过的豪迈,不顾急等他增援的前军杜文澜,丢下本队就逃。他边跑边抛弃顶带、官袍,直到进了苏州城,这才算一颗心放了下来。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啊,到底又躲过了一劫。
怡良没有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