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己。
殿下会疼人,会爱人,不仅仅是对自己,也包括别人,就象现在。可是,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这么一个胸襟坦荡,又爱意浓浓的殿下,竟然会喜欢那么凶狠的杀人。在松江,在嘉定,还有……
不管是她亲眼见到,还是从文件里获知,天军对洋人几乎是杀红了眼,交枪不交枪的,即使连伤兵也不放过一个。这一切都叫她听着就发麻。洋人是坏的厉害,鸦片自己不抽,却非要鼓捣到咱们这儿来,可也不该这么的杀啊。她闹不明白,一个人的内心如果有这么尖锐的爱和恨交织在一起,那该有多么的矛盾啊?
柳湘荷终于忍不住地站了起来,轻轻走到夫泡的身边儿。她没有把自己的手帕拿给夫泡,男人流泪是不愿意叫别人看见的。“夫泡,饭还是要吃的,只有夫泡的身体一直强健,才会有能力培养出一个又一个的天朝英雄。象铁石这样的英雄。”她搂着夫泡的肩,温柔地劝慰着。
林海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轻轻拍拍胸前夫人的手,“你去吃吧,多吃身体才会恢复的快,后面还有长途的行军呢。”
“不嘛,人家就是要等你一起吃。”柳湘荷扭捏着。
“我要写点儿东西,明天要用。听话,你先去。”林海丰抬起胳膊,顺势抹了下眼中的泪水,回头笑了笑,鼻音沉重,“一会儿你回来还要誊清呢,唉,要不是我老写错字,也不会这么老叫你辛苦。去吧,你的身体再不尽快恢复过来,不是还要叫我担心吗?回来誊清后,再然后派人送到《红星报》去一份。另外,马上通知曾水源他们,明天在龙岩举行铁石的追悼会,我们都去参加。会后,铁石的骨灰叫教导旅派专人护送回天京的陵园。他累了,该回家了。”
柳湘荷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当她很快糊弄了两口晚饭,再回来的时候,桌案上,林海丰的东西已经写好了。
“为人民服务!”柳湘荷拿起殿下的书稿,禁不住的一口气读了下去,“我们的天朝和天朝所领导的天军、工农红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