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打大仗了吧?”柳湘荷拿起一张信笺放在夫君的面前。
“是啊。”
柳湘荷的笑渐渐变成了淡淡的忧郁。
“怎么?”林海丰拿着笔的手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
“我还在想下午赖汉英的信,”柳湘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微微闭了闭,“真要是那么处置任武,难道就不怕引起*们今后更大的报复?”
“知道吗,当年满清攻破扬州以后,秀丽的扬州城顿成了一个人间地狱,军民惨死者不下八十余万。”林海丰放下笔,抚mo着夫人那有些发凉的手,“然而,比地狱更难忘的,却是扬州人民甘愿引颈受戮的场面。你很难想象,到了后来的扬州城内,只要是街巷上随意遇见一个满族士兵,他面前的汉人们不论多寡,哪怕就是数十名的成群青壮男子,只要那满清兵横刀一喝,这些人就会都战战兢兢的无一敢动。这个满清兵不用对那些人加任何的捆绑,就可以押着这些人他选定的杀人场所,途中不会,也没有一人敢反抗,甚至没有一人敢跑。到刑场后,在满清兵的喝令下,成群的人呼啦啦全部跪倒,还会垂首匍伏,引颈受刀、任其屠杀。你说这是为什么?”
“那是给满清杀怕了……”柳湘荷喃喃地说到。
“对,是给杀怕了。”
“难道我们也要这么杀?”
“当然不会,但我们要杀那些敢于挑头的。”林海丰重新拿起了笔,“而且要一样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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