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韦昌辉背后鼓捣的那点东西,韦俊多少清楚,从内心上讲,他对兄长的那些小算计并不以为然,早知道那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兄长擅离庐州返回天京阴谋作乱的时候,曾经密信给他,他没有理睬,却也没有上报。不理睬兄长,是因为对天朝有情;而不上报,那是割不断的手足之情。
那段不长,却是极其难熬的时间里,白天,他一如既往地默默处理着军机要务,夜里,却总是碾转反侧。他甚至调换过位置在想,倘若你是天朝的主宰,你该怎么对待反叛的亲兄弟呢?不管怎么样,你韦俊都不会,也不应该再在如此重要的军机位置上坐下去。
不过,也有好心的朋友劝解他。石祥桢也曾找他“闲谈”,劝他不要想的太多,你韦俊是韦俊,他韦昌辉是韦昌辉,你韦将军对天朝的功劳,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石祥桢还拿同样陷入了“叔叔陈承瑢危机”的陈玉成来给他开心,陈承瑢也是天京叛乱的主犯,可陈玉成不是还照样统帅着广东、广西的数万红军。
尽管如此,韦俊心里仍然解脱不了多少。自己能和陈玉成比吗?陈玉成是安王殿下一手栽培出来的新军将领,战功赫赫,几年来更是一路扶摇直升。可自己行吗?没有靠山,谁又会肯得罪众人而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呢?
然而,很快,随着后来的发展,叫韦俊终于放稳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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