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的火爆,更是远非一月前的本国节庆所能比拟。
而到了一八六六年二月八日晚,不是彼得堡,俄国所有的大中小城市基本上都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所笼罩。
有钱人家的大门口,那更是亮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至于门神、福字、春联、窗花等等的物件,绝对都是一样不少。
而没钱的人家,怎么也得在自己家的门口、窗户上,弄上一副对联,讨换上一个福字,弄个带“牛”的窗花。如果再穷些的,则干脆就连红纸都省了,直接找个会写中文的“先生”,在门板写上一个或许歪歪扭扭、既不规矩、也更谈不上好看的“牛”字……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还告诉林海丰,以往在他们这些出去做公使的俄国人的心目当中,顶数驻节英国、法兰西及美利坚这三家的公使地位最尊贵,也更为别人所艳羡和眼红。所以,最初他的沙皇陛下把他从巴黎撤回,又改派到北京来的时候,虽然他的沙皇私下里答应给他的待遇要远远地超过他在法兰西的任上,但是,他还是很郁闷。
因为他实在是担心过去的同行们会暗暗地嘲笑自己。要知道,在俄国的外交界过去毕竟曾经流传着这样的一句最经典的话,同中国人搞外交,需要的不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外交官,而是一条会咬人的狗就足以。
可这次一回去之后,他才觉自己来北京任公使那简直是太值得了。在这里,他不仅得到了太平天国政府和人民的应有的尊重,学到了许多过去难以学到的东西,还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增添了莫大的荣誉。
有一次,他的沙皇陛下曾私下征询他的意见,问他是否愿意留在国内暂时协助外交大臣工作,或许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可以胜任主持俄国的整个外交大任。但是,出于对俄国大局的考虑,他当时就表示了,他不想接受沙皇陛下的这个建议,而是要继续回到中国,为中俄两国之间的友好协作再努把力。
可不知怎么的,第二天,居然就有他即将就任外交大臣,驻华公使出现空缺的传言散布的到处都是。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