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长叹了一口,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进来时的那双还是满沉稳的眼睛,又被恩麟所熟悉的那种犹豫的阴霾给笼罩了起来。
得,又他娘的被吓着了
瞅着图伽布阴云密布的那张脸,恩麟心里很是不爽。因为他开始怀疑。像图伽布的这号人,大概已经很难会自觉自愿地跟他一起同舟共济。恩麟甚至还有点儿后悔,是不是就不应该把奕老六和载垣的来信,也一块儿都拿出来给图伽布看。
其实,当时的恩麟绝没有想到,即便他什么都不给图伽布看,今天到来的这位图大人对他恩麟已经的事情,也都是一清二楚。
如果真说起来,图伽布的身体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病,他之所以会大病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只是因为患上了严重的心病。
而他的心病的起因,则是由于那天他离开恩麟的总督衙门,刚刚被大群的手下人簇拥着回到自己的临时官邸的时候,就看到了早已在他的临时官邸内焦急地等候了他多时的,从凉州镇的总兵岳登龙那里“偷”进城来的密使。
实际上,岳登龙并不是他图伽布这个西宁办事大臣的部属,而是归由陕甘总督恩麟所节制。但由于过去俩人所在之地的地理上的原因,岳登龙跟他图伽布的来往,那还是比较近的。
而自从放弃本镇,由打凉州与图伽布前后脚地分别撤到了兰州之后,由于恩麟唯恐他的这十几营人马会“搅闹”兰州城。干脆就直接把他轰去了金县。要知道,此时太平红军的前锋已经把他们的屁股,稳稳地坐在了距离金县不过才只有百余里的安定,金县,那无疑就是兰州的东南最前哨。
恩麟这分明是在拿老子挡箭牌使啊
这样一来,心中气愤难平的岳登龙,与图伽布走的自然就更近了。
图伽布从岳登龙的密使手里所收到的信,比恩麟还多一封,是四封。
除去内容基本上与恩麟所收到的来自林凤翔和奕的两封信外,还有两封信,分别是来自僧格林沁和赛尚阿。这后两人,不仅与图伽布一样,都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