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宁愿把林凤祥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友好”看成是对自己这个,新上任的红一方面军的总参谋长的能力的极大信任。
他先是拿着图伽布的那封密信,很快地浏览了一遍。随后,又把信摊在了桌子上,两只明显带有些疲惫的眼睛,继续在信上扫着,“林总,跟马文义那边儿的谈判,应该还没有停下来吧?”
自打一看到图伽布的那封密信,就在脑子里开始紧张地盘算着该如何尽快地变更一下原有的部署,以应对目前的这种突然变化的局势的林凤祥,听到的却是左宗棠如此的问话,心里不由得发出一阵暗暗的冷芜
到底是个擅长“玩儿嘴的”啊,都快火烧眉毛了,还忘不了整这种没用的假把式。
“停也好,不停也罢,还不都是一些假招子,”
林凤祥抬起手,将夹在两个指头之中的香烟立在嘴边儿,随意地一吹,袅袅的烟雾随同一截子烟灰一起,向前倾到。随后,他看着已经把头从图伽布的信上转向了自己小并表露出了一种疑惑的左宗棠,正要接着说下去,手边电话所发出来的急促叫声,却打断了他的话头。
“我,林凤祥。什么?你说清楚点儿,”
一把抄起电话的林凤祥,眉头很快地就拧在了一起”
“混蛋!”终于放下了电话的林凤祥,在恨恨地咒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把目光与左宗棠一碰,“河州马占鳌那儿一个叫妥明的东西,在三天之前就去向不明了。”
“应该是个。穆斯林吧?”左宗棠似乎对此并不怎么介意的样子。
“是的,还是个小声望不小的阿旬”林凤祥甩掉手里的烟头,又用脚狠狠地在地上碾了几碾,“马占鳌这个家伙,居然把这么大的事情,一直拖到了今天。”
“呵呵,也难怪啊。照我估计,敢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玩失踪,这个妥明一定是逃到那边儿去了。当然,马占鳌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他还心存着一些幻想而已。”左宗棠说着,站起身,走到悬挂在墙壁上的那幅巨型军用地图前,对着上面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