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的最后一个埙了,以后都不会做了。所以,我现在隔天就要盘它一个小时……”
“季老?季春秋?”
几个大人都惊呼地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对呀,能叫得上季老的,还有谁?”
这时候话剧团里的新手倒是不清楚这位季老的背景了,彭彭却是知道的,于是就当众说了起来。
“季春秋,百岁老人了。传闻他小时候跟着咱们四九城最出名的戏班子学习,然后到了中年的时候就专门研究民族乐……”
“到了他4岁,突然又转向民族乐器的研究……”
“到他岁的时候他做的乐器都被拍卖……”
“直到现在,他的一件乐器少说可以拍到上百万美金的价值。”
说到这里,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张扬手中的那个锦盒里。
“这么贵重,是得用锦盒装好。”
张扬却是摇头。
“之所以用锦盒是不想让埙的水份流失过多,过早。”
“每个埙都有他的寿命期,季老先生说了,什么时候这埙再不能吹了,他就应该是要走了。”
“所以,我为了老朋友能迟点走,必须得保养好它。”
“老朋友?”
大家再一次奇怪了,这张老师交游是不是太广阔了点?怎么啥人跟他都是好朋友呀。
“季爷爷常来咱们家玩,每次都和爸爸谈个半天。我妈总是担心季爷爷精神不好,休息不够。”
张璟儿听到爸爸说起常到自己家的老爷爷,就凑了过来插嘴道。
“可是季爷爷总是不听,每次和爸爸聊天就肯定要聊个通宵,我有时候也不喜欢他了。他来了,我就要被妈妈赶去睡觉,不让我和爸爸玩。”
童言无忌,这就是正宗的童言无忌。
张扬也没办法,自己的女儿生性就是这个样子。
孙明不止一次教训过她了,可是她还是说话完全不经大脑的。
用季老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赤子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