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道:“那现在该我接着发问了。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像你会做出来的事。”
江夏这句话意有所指,他确认天济令是真的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那天济令是朱佑杬故意让朱厚熙偷走的,而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朱佑杬想用自己的命从自己的手中换下朱厚熙的命。这是一场交易,只不过是朱佑杬先给出了筹码,并且把是否接受交易的权力交到了江夏手中。
朱佑杬淡笑着说道:“厚熙他孩子从小被我给宠坏了,所以有些不学无术蛮横跋扈。这一次你放他出来,我只是看一眼就已经明白了你的用意。那孩子不是玩儿政治的料,骗我喝毒酒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我故意让他偷走天济令,是因为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我相信你是个眦睚必报的人,但同时也相信你不是一个喜欢祸及无辜的人。厚熙年幼无知罪不至死,我相信只要我把命交给你你不会过于为难他的,我坚信自己的判断。”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事实是这样,但是真正亲耳从朱佑杬的口中说出来,江夏还是有些震撼。他叹息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朱佑杬笑了笑道:“你不懂,有些事你不做,有人会推着你去做。这是时势,也是命数。前进可能是死,但是后退绝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我必须前进。”
江夏听后有些明白了,朱佑杬觊觎皇位除了那些恩恩怨怨以外也在于朱厚照没有子嗣继承皇位,而他作为皇室血脉中最近的宗亲,宪宗皇帝的亲儿子。即便他不觊觎皇位,也会有大臣怂恿他去觊觎,也会有朱厚照对他百般忌惮处处防备。
江夏笑了笑,他从桌上端起酒杯道:“好了,这杯酒我可以陪你喝了。”
“谢谢。”朱佑杬端起酒杯说道:“这声谢谢不是你谢你跟我喝这杯酒,而是谢你让我明白原来感情比任何东西都来的珍贵。你可以真心当朱厚照是朋友,而我却险些亲手葬送了我儿子的性命。幸亏听了你的话以后我才决定悬崖勒马,所以我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和你做个朋友,试一下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