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为什么?”苟寒食看着他问道:“大朝试榜名,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比生死更重要
陈长生反问道:“你呢?对你来说重要吗?”
苟寒食说道:“对每个修行者来说,这种荣耀都是重要的,而且我离山剑宗已经连拿了两届榜名,总不能在我这个二师兄处断了。”
“原来如此。”
陈长生想了想后说道:“抱歉,大朝试榜名对我来说更重要,所以我不能退,我没有退路,你有退路,所以这对你本身就不公平。”
苟寒食说道:“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能感觉出来。”
陈长生举起手里的短剑,斜指向地,说道:“前面对战里,庄换羽曾经对我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想来,他说对了。”
黄沙轻飞,楼外蝉鸣更躁,天空里流云不安。看着他的姿式,感受着他的剑意,苟寒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神情微变。
陈长生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退路,也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所以我哪怕穿着鞋,我始终还是个打赤脚的小子。”
苟寒食说道:“鞋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本来就很奢侈。”
“所以我要向你说抱歉。”陈长生说道。
在洗尘楼外,唐三十六给他交待过很清晰的战略,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胜之以力,重攻心,然后才是试剑。陈长生没有这样做,直到此时才开始认真地与苟寒食交流,因为这代表着尊重,之所以这时候开始说,是因为他能感觉到胜负便在下一剑里。
苟寒食问道:“下一剑,我准备用夫子剑,你呢?”
陈长生说道:“离山法剑的最后一式。”
苟寒食知道原来自己没有猜错。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望向楼外的碧空,觉得有些饿,想吃些稀饭。
过了很长时间后,他摇了摇头,把剑收回鞘中,转身离开了洗尘楼。
楼里只剩下了陈长生一个人。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场间,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