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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事儿我记下了!”张顺嘿嘿一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那张伯鲸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上前道:“只是不知舜王打算将原本占有相应地亩之人如何处置?”
“这......”张顺一愣,也明白过来这倒是个关键,总不能把占地之人全杀了吧?
诸藩王庄田还好,并没有实际持有人。
而西安府下辖五大卫所历经二百余年,所有人早就变更一百遍了,岂有直接抢夺之理?
不过,张顺又转念一想,老子起兵本就是为了造反,要是依旧承认了这些地主豪强的权益,那老子不是白起义了吗?
于是,他便冷笑道:“凡是胆敢抢占、诡寄之人,无不是豪强、士绅、官吏之流,岂有饿死之理?”
“为了以防百姓衣食无着,清理田地以后,若是占有人田亩低于百亩者,准许其继续耕种,但是屯田子粒照常缴纳。”
“若是该户田亩仍然高于百亩者,一发收回,由义军自行招募人手耕种。”
“舜王英明!”张伯鲸闻言赞了一句,便退下了。
“等等,听你这语气,好像你对此事颇为了解?”张顺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张伯鲸提出的这种问题,非亲历者定不会知晓如此详细。
“臣先后督宁夏、延绥等镇,亦颇知其中艰难之处!”张伯鲸不由颇有几分自豪的应道。
好嘛,这是主动请缨了。
张顺不由笑道:“我正愁吕先生一人,无法兼顾。”
“既然张公有此经历,还请为我专督此事,铲除奸猾之徒,将这些田亩清理个一干二净!”
“臣多谢舜王信任!”张伯鲸闻言连忙施了一礼道。
吕维祺本来听了张顺这话,心里颇有几分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般,但是他又转念一想。
此事得罪人不提,自己又分身乏术,不能兼顾,岂有强占着之理?
于是,他连忙表态道:“臣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