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裴矩盘算了足足有一柱香时间,然后才派出人手去联络裴蕴、裴弘策和裴仁基等朝中兄弟,让他们今天晚上到自己家中聚会,而做为从二品的朝廷首辅,裴矩在府邸当然也是面街开门,所以就算时间不早,裴家几兄弟还是顺利进到了裴矩家中,与刚回到家的裴矩见了面。
商谈是在裴矩的家宴中进行,宴席开始后,裴矩也立即把今天宫中发生的事对几个族弟做了仔细介绍,结果裴家老二裴蕴一听就乐了,笑道:“真想不到来护儿这么够义气,应良侄子不过是陪着他过了几天担心受怕的日子,他竟然能够这样报答应良侄子,刚刚脱罪就马上举荐应良侄子担任东都留守,也亏他有这个胆量。”
“来柱国胆子太大了。”裴仁基也满怀嫉妒的说道:“应良侄子才二十岁,来柱国居然就敢举荐他担任东都留守,陛下没有呵斥他,也真是他的面子大。”
“兄长,陛下当时是什么反应?”裴弘策关心的是另一点,追问道:“陛下有没有生气?”
“错,陛下不但没有生气,还有些动心。”裴矩微笑说道:“因为不仅来柱国不遗余力的举荐应良贤侄,越王殿下也再三恳求陛下让应良贤侄担任东都留守,陛下素来疼爱元德太子给他留下的三个孙子,所以陛下不仅没有生气,还明显有些动心。”
裴弘策张口结舌了,半晌才惊叫道:“应良什么时候走通越王殿下的门路的?我们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哦,对了,难道是他之前送给越王殿下那些吃食,讨得了殿下欢心?”
“正是如此。”裴矩苦笑说道:“连我们的陛下都当面质问越王是否如此,越王殿下也坦然承认,还乘机又为应良贤侄说了许多好话。现在看来,应良贤侄在这方面的心机之深,目光之远,还在我们之上。”
裴弘策和裴蕴为之咋舌了,裴仁基则妒忌得连眼睛都有些泛红了,裴矩则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裴蕴,裴蕴接过一看见是药方脉案,忙好奇问是谁的脉案,裴矩低声答道:“宇文述的脉案,他虽然一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