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给你，别哭了……”细伢难以置信地望着风子华，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和善的人。王老棍叹气道：“李兄弟，算了，你给他了，你喝什么？细伢过来，大叔再给你一瓢，唉……”其实，王老棍还是很心软的，要不然也不会收留风子华了。
其余几个伙计都看着风子华，他的举动太特别了，把自己的水给别人，这在戈壁滩上意味着自杀不想活了，这样的傻子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他的举动也赢得这些伙计的好感。细伢将茶杯还给风子华：“大哥，谢谢你，我不能喝你的这份水。”
王老棍在地上捡起干面饼拍拍上面的灰土，每人给了两张。风子华接在手上一看，是小锅盖大的面饼，有两指厚，硬得像砖头。细伢又取了一把腌萝卜条，分给大家。风子华抓着面饼，心里好笑，自己是不需要吃这些东西的，而且很快就要走了，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何必再和他们这些苦人抢食吃。
细伢说道：“大哥，你吃啊，不然明天会饿的。”风子华刚才递水给他，细伢觉得他是个好人。风子华悄悄将水倒给细伢，轻轻晃动手指，示意他不要拒绝。细伢惊讶之余，掉下了眼泪，他实在是太渴了。
王老棍说道：“晚上守夜还是老规矩，这次轮到你们三个，李兄弟从明天开始。”风子华笑道：“今天我来守夜吧，呵呵，你们只管休息。”王老棍摇头道：“不行，不能坏了规矩。”风子华笑笑，不再要求。
篝火渐渐黯淡下来，夜深了。
看看众人已经熟睡，风子华准备离开。他刚刚站起来，身边的细伢就醒了，问道：“大哥，你干什么去？”风子华说道：“你怎么不睡？明天可没有精力赶牲口，快睡吧。”细伢说道：“我睡不着了，大哥，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到戈壁滩来？”风子华知道这下走不成了，他只好坐下问道：“细伢，你多大了？”岔开了话题。
细伢说道：“马上就十六岁了。”风子华说道：“你还是孩子啊，怎么跑到驼队来干苦力。”细伢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神情，说道：“家里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