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为刀,大地为砧板,以众生为鱼肉,似要切碎世间的险恶;苍穹为盖,玉雪为铺,以大漠为熔炉,似要熔碎天地间的寂寞。
寂寞、寂寞,人的一生追求的不正是寂寞?拥有的,不也是寂寞?
风卷着雪,像刀一样,割在人的脸上。
凄寒,凄寒,凄寒的天地间除了寂寞,也许就只剩下孤独。
孤独,孤独,孤独的羁旅客除了凄寒,也就只剩下了思念。
他就是一个孤独的羁旅客,他就像一匹行走在苍茫的大雪之间的一匹狼,一匹孤独而且寂寞的狼。
酒楼外的风,吹得正紧,刮得正烈。
酒楼里却很暖和,屋子里的火盆烧得正旺。
独臂的刀客站在那里,眉眼低垂。
“白无常”问道:“你是什么人?”
独臂刀客回答道:“一个过路的人。”
“白无常”道:“刚刚是不是你要让我们兄弟让路?”
独臂刀客点头道:“自然不会是别人。”
“黑无常”冷冷道:“你也算是个有眼睛的人,难道看不到咱兄弟手上的这口剑吗?”
独臂刀客道:“我当然看得到,而且看得很清楚。”
“黑无常”道:“咱们兄弟从来都不是要给人让路的角色。”
独臂刀客点点头,低声道:“那在下从别处过去就好。”
独臂刀客转身走向了另一条路,“白无常”快步挡在了他的面前,戏虐道:“你若是一定要从这里过去,那么就从咱们兄弟的胯下钻过去。”
李谯褰低声道:“这人未免有些咄咄逼人。”
秦雍瀚冷笑道:“这独臂的刀客的武功,至少要在他们二人之上。”
独臂刀客趴下身子,真的像一条狗一样钻进了“白无常”的胯下。
“白无常”抖着身子,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像一条狗一样。”
独臂刀客只有一条胳膊,他爬得有些吃力,可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