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台下一同来观戏的众人已是掌声连连,连少爷身边小厮也忍不住出声叫好。
秦九单手支着下巴,眉峰已是越蹙越紧。
她不过想听个戏,怎么也会碰到……熟人呢?“怎么了?”少爷始终将眼光定格在秦九身上。
秦九摇摇头,寻了个话题:“唱的怎么样?”
少爷听言,不过可有可无扫了眼台上某台柱,“唱的是好,只不过声带儿稍微软了点儿,嗓音糯了点儿……”
少爷说话一向挺客气,下面接上的这一句,可就非常不客气了。
“骚也骚了点儿……”糯糯的童音,十足的不屑。
噗!
秦九忍不住喷茶,寻声望去,那团似糯米般的团子穿着锦绣短袄,负着双手小小身子隐在人群中。
他声音一出,众人就让了开来。
小团子霎时间暴露在众人眼前,不由得有些无措地望向少爷,委委屈屈叫道:“小哥……”
眼眶已是微红。
这么个小孩儿,粉雕玉琢,胖是胖了点,可他胖的可爱,任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不忍凶他,少爷却是冷冷哼着,不屑道:“怎么出来了?不是给你禁足了?谁把你放了?嗯?”
那一声嗯也是百转千回,尾音缠着厉,把众人吓的够呛。
原来……被禁足了。
秦九不由得地笑。
小团子眼尖,心思转的也快:“小哥真小气,漂亮姐姐都不生小团子气了,小哥怎么还记着把小团子禁足,闷坏了小团子锦……可怎么办。”
以往他是最爱拿白锦绣说事,眼下情况,当然不适合。
少爷望向秦九,声音骤然低了几度:“阿九不生气了?”
见小团子双眸期盼地望向自己,秦九故意转个了弯:“你是说他那天故意弄伤我手臂的事?”
她在“故意”两字上加重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