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阳儿你怎么了?阳儿啊!”周亚夫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在牢里沿着栏杆追着那担架,疯狂的叫喊道:“阳儿你答应啊,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成了这样?你们这些畜生们,到底把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啊!”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来:“周丞相,您的儿子死了,在太医院突然七窍流血而死。唉,您没有儿子了……”
周亚夫目光赤红,大吼道:“是谁?是谁害了我儿子?老夫必把贼子食肉寝皮!”
“您报不了仇了,陛下根本不听您申诉,您只能在这大牢里等死!”那声音阴测测传来,却看不见人。
周亚夫目眦欲裂,仰天狂呼:“天哪,没想到我周亚夫英雄一世,临老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吾儿即死,我还留着性命作甚,还是一死博个清白吧!鼠辈,拿我的剑来!”
“宝剑没有,毒酒倒是有一杯,跟您儿子喝的一摸一样,周相喝不喝?”
“果然是你们害了我儿,也罢,老夫宁死不受此屈辱,毒酒拿来!”
终于,从一根柱子后面闪出一个人来,身穿一身雪白的文士袍,头戴文士巾,秋天的牢房里寒气森森,他一只手还摇着一把扇子,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酒,看上去轻狂浮躁,满脸狡诈,不是簪袅爵,少府丞,驸马郎李瀚又是哪个?
“哎呀呀周丞相,人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却没想到咱们俩之间这风水轮流的这么快,前日您在宫苑把我当狗踢打,还大口价啐我,今日,就轮到我来送您归天了,您说,这是不是六月债还的快啊?”
“呸!鼠辈,老夫今日还是要啐你!”周亚夫又是一口啐出去。
这次李瀚聪明了,早早把扇子挡在脸前,得意的在扇子后面说道:“幸亏小生知道丞相有这毛病,做好了防范,那么这酒您是喝是不喝?”
“拿来!”周亚夫厉声喝道:“老夫在天上且看你如何逍遥!”
李瀚站得远远的,从栅栏缝里塞进那杯酒,用看周阳那种黝黑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周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