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昊哥儿瞧你这样子,莫不是受了伤?这怎么可好,那刘头儿说你已经死在荒效了,正和你爹讨价着要他卖出宅院……。”
叽叽喳喳的议论,均透着股纯朴的人情。这些都是不能练武的人,在快贤城是仅次于奴仆的底层人物,素来胆小,只不过曾父以往曾经帮过这几户人家,所以才有了这番善意的提醒。
“又吐血了?”曾义昊心里一惊,随后心里便蓦地腾起一股怒意。
那个刘头儿是这一带的地痞,正名刘源,因亲姑姑嫁给了城内的一位经络颜色为红的七品修炼资质的玄师初期的姚姓大豪做小妾,还生下了一个同样七品的儿子,地位堪比正室夫人,所以刘头儿虽然修武资质只有九品,比曾义昊还要差,目前只是四阶玄徒,却也狐假虎威,有了自己的地盘。
这刘头儿平时就仗着修为在一些没有实力的普通店铺中收些保护费过曰子,为人相当暴戾,以往也曾经和曾父发生过几次冲突,后慑于曾父的武力,不再找曾家的麻烦。
“徐婶,王婶,谢谢了,我这就去!”曾义昊忙道,暗运真气运行法,又将脚步加快了几分,饶是如此,还是直直走了近十分多钟,才看到那个让他感觉又亲切又陌生的青石宅院。
“刘源,我家昊儿不是第一次出去,每次都要等几天才回来,哪里是你所说的什么死在荒效?你不要胡乱诅咒于他!这套宅子我也不可能出售!我虽然有伤在身,对付你还是轻而易举!看在你姑父的面子上,我曾某人暂时不计较你的口不择言,但你若再不滚,休怪我不客气!”一个中气略嫌不足的中年男子声音突然传进曾义昊的耳朵里,恼火、强硬,但又隐隐地透着股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可奈何。
曾义昊突然没来由地鼻端一呛,一股心酸的情绪瞬间涌上喉管,而眼中也迅速多了些坚定:“便宜老爸的状况怕是真的很差了,否则,以他玄士中期的修为,对付这些不入流的地痞,直接打出门就是,犯得着如此虚张声势,虚言恫吓?”
曾义昊立刻再度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