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半句。
怀亲王瞥眼那卷轴,道:“四皇弟,是要给我们看什么?”语气中,仍不知觉带着对皇上的谦恭。
宗正帝忽然含笑道:“可惜天安不在这里,不然,今日我们四兄弟可以好好团聚一下。”
郁亲王急躁道:“三皇兄,跟他啰嗦什么?”转而怨恨地对宗正帝道,“幕天和,今天就把话直掰了,你霸占三皇兄的一切,今日该一笔算清!”
宗正帝看向郁亲王,眼里抹上一层伤感和无奈,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六弟,自小就对他没友善,两人似乎是天生冲克气场,见面常免不了冷言冷语。他一直想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自己自幼得到先皇更多宠爱而产生的嫉妒吗?似乎不完全是。
“珍公公,请打开这道先皇手谕,宣读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宗正帝平静地说道。
“是,皇上。”珍公公服侍两代帝王,对这些场面早已见惯不怪。他低首恭腰走上前来,极是恭敬地双手拿起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上面先皇的亲笔手迹,眼睛霎时有些湿润。
当年,先皇卧病在床,他进宫才三年不到,机缘巧合下,他得到其他同僚期望一辈子都望不来的机会,被调遣到身边,与其他人一起服侍照顾皇上的起居饮食等等。
先皇仙驾,他因为表现勤恳忠厚,又为人灵活机警,得到宗正帝青睐和信任,从此成为皇上身前的红人。
宫中是是非非,沉浮若梦,珍公公只做好本分,说该说的,做该做的,领该领的,拿该拿的,收该收的。
就这么一路走来,白了黑发,老了容颜,只等着哪天告老还乡,抱着他多年来得到的安享晚年。
珍公公开始照着先皇所写,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