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斜竖卧跨登岛。早弦没有等郑闻,踏云转眼无踪。
郑闻哄着桑愉睁开眼,轻捏她的鼻尖,如水温柔。
桑愉睡眼惺忪,没睡饱连连打哈哈,伸伸懒腰,笑眯眯从郑闻怀里蹦了下来,真真是病去如抽丝,头不重脚不轻,身不晃眼不花。
“婉婉,我们郑氏一族极排斥外人,可能天天都会有人要来抓我们,你不要怕,我会护着你的。”郑闻吹箫,音律眩出传送阵,桑愉牵着他的衣角,二人瞬移至一片盛放的芍药花海,郑闻换了一曲,花枝缠绕,竹木为窗墙。
桑愉喜极,撒开腿儿奔了去,推开了门,一室白芍香,是娘亲的味道,她幼时丧母,父亲不知所踪,这芍药花房是她极思念母亲时画的,只跟郑闻提过一次,他竟放在了心上,他竟找到了那副早已遗失的画……
郑闻从背后抱着桑愉,一字一句深情难疏,“婉婉,你还在,我已知足,不敢奢望我们能回到过去,只念着可以常伴你左右便再无它求。”
“闻,那夜我被赫连墨灌了媚药,根本没有背叛你,可你信杨蘅一面之词,信你看到的一床凌乱,我喊破了喉咙,忍着锥心蚀骨之痛爬出去求你留下,求你抱我,可你,推开了我,眼中的厌恶像一把刀,割我的血肉,从那日你弃我而去,就什么都晚了,晚了……我们回不过去了,我心里再容不下别人,我爱白宿甚于你甚于帝君,虽然只是梦境一般,可我知道只有他可以让我不觉得孤独,闻……放下吧,你为情苦我看着会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郑闻搂着桑愉腰间的白皙纤手,被桑愉抓出道道红痕,桑愉掰不开,就低头蚀咬,郑闻一动不动。
“婉婉,我太爱你才会接受不了,我那日的痛不比你少,罢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郑闻软软绵绵的哀求,最后的放纵。
“以后叫我老鱼,沈婉婉死了三十年了,重生,不是死而复生,我是她,也不是她,闻,三十年对于沈婉婉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对于我,却是半生,这半生我过的坎坷,心中唯一的温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