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毫无意义,是他,娘们儿了。
“哈哈!择日不如撞日,我给你换换皮相,闻,风遗山,是不是有十级以上的老怪物守着?夜里无人好偷鸡!咱先找地儿蹲点,天黑了再行动。”桑愉搓搓手,她对乐道传承,势在必得!
“守山之人,是我郑家大祭司郑沿!他十一级后期,婉婉可有胜算?”郑闻眸色一淡,指节敲击着梨花木椅背。
“只他一人?那他死定了!闻,天音第二节——德音不违,我可是小有所成,正好拿他练一把。”桑愉幻化的面皮太狐媚骚人,郑闻不敢抬眼看,他,是心理和生理,都健康的成年男子。
“婉婉,跟你在一起,很伤自尊呢,我第一节,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只会奏出曲子,不懂余韵。”郑闻望着地上的月影,月牙白衣浅晃。
“哎呦,闻是在嫉妒我?亦或是在撒娇?好啦好啦,你知道我很心软的,走,去花前月下,我给你奏一曲,你若能懂便是通了,若是不懂,就拿竹竿打你屁屁!”桑愉温柔的牵了郑闻的手,拽他跑到屋外。
桑愉将凤沼琴往青石上一横,嘶嘶复长鸣!十指斐殇,弹的竟是阮籍的<酒狂>!
乱世文人的消极避世酗酒佯狂的悲愤!企求冲出牢笼的力量!无限的惆怅与难言的愁苦在心间弥漫!
郑闻泼墨画曲。
他心中的震撼言说不出,这等风流!当流芳千古!
曲终,不罢!
桑愉沉沉望天嚎啕!贤士孤清,宁死不失风骨!
郑闻双目举毓,白衫摩风,他唇颤打压,心恸揪揪不能自持!
二人久久出不了那意境,直至东方鱼肚白,齐齐蹲坐在地,相视狂笑,乱了万籁寂静的晨曦。
“闻,回头你我合奏一曲,笑傲江湖,哈哈!”桑愉叼着狗尾巴草,流里流气。
“又是婉婉从地球听来的曲子?你那个挂在嘴边的地球,我好生仰慕!”郑闻枕着细软的狗尾巴草,低头舔了草穗提溜着的露珠。
“哈哈!物极必反,啥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