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
郑闻在一旁吹箫,多商调、宫调。
夜来风雨声,不知多少花落。
三人隐形匿气,穿风破雨飞到风遗山。
风遗山险峻陡峭,宽处不过千尺,长也仅有千丈,高却直达天宇!
风遗山在岛的正中之东,而郑约宫在正中之西,期间一丘一洞,大抵有三千小洞,八百大洞。
“闻,这就是你说的,风遗山只有一个守山人?”眼看那洞中闭关修行的皆是九级以上修士,桑愉一阵头痛。
“婉婉不必忧心,小逾会带你进去,我在这里给你守着。”郑闻选了一块硕大的乌黑石方,盘坐其上,指点四方八面风口命门,设禁布阵。
“一把手糊涂了不是?闻师兄请我来,为的就是让你能轻轻松松,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风遗山。”郑逾围着桑愉转悠了一圈,冲着她扬眉嬉笑。
“六把手难不成有啥独门秘技?”桑愉来了精神,伸胳膊准备去抱郑逾的大腿。
“那自然是有的!”郑逾极优雅的横笛于芙蓉唇下,灰瞳邪魅飘忽,笛音涔涔流动,桑愉的身体竟溶于音流之中。
三息不到,月残星暗,风遗山脚下,鸿雁嘶鸣,郑闻仰颈望天,待北斗星大亮,隐匿之灵气铺散开来,他之傲天锋芒,穷现毕露。
立时高强威压从天而降,郑闻所坐乌黑石方,炸裂欲塌,郑闻眸色淡淡,转指弄箫,不躲不避,任骨骼嘎吱作响,经脉倒行逆施。
忽而电闪雷鸣,郑闻挥袖起身,口中腥甜一闷,吞血入腹。
“来者可是郑恭之徒?”温润玉如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身着宽大的绣雁紫袍,眉眼稚嫩还未长开,赫然是清秀少年模样。
郑闻躬身施礼,喊了一声:“祖师伯。”
“还算懂礼,起身吧,风遗山闲人不可近之,你来此,是何意?”紫袍暧暧流离,郑沿泠泠轻笑,尽显儒雅俊逸。
“谢祖师伯宽宏,徒孙郑闻不肖,今日之事,怕是只能与祖师伯动手了。”郑闻跪地,三拜九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