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桑愉稍一掂脚尖,便能摸到头顶的澄蓝晶石,冰凉坚硬,桑愉蹙眉,水压太大,待水触及晶石顶,她估计难以保命,可若不冒险一试,她要漂流到何时?
江湖画轴愈发的兴奋,疯狂的蔓延扩大,桑愉摸摸鼻,险中求胜,她就不信了,采菊幻境不会被涨破!
幻境边缘的郑沿,膝盖以下皆没入水中,紫袍浸透,墨发浮水,饶是神态镇定自若,也难掩一身狼狈。
桑愉躺在绿菊花芯,凝望着澄蓝晶石,这其中必有古怪,为何只有上下皆是晶石之时,才有极为纯净灵气大肆挥散?这种幻境中的晶石本是假物,触感应是极平滑的,可这澄蓝晶石却纹理清晰,棱角分明,表面有颇多细碎颗粒,怪哉!
绿菊花芯暖暖发热,桑愉眼皮一重,竟感觉极为困乏,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熟了。
沉眠生梦魇。
五彩斑斓的山,几多悠闲。
桑愉闻到一缕极好闻的菊花香,她循着香一跑三跳,一时不查,被青石绊倒,扭了脚踝。
她疼的呲牙咧嘴,一掌将青石劈了个粉碎,天色说暗就暗,桑愉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一瘸一拐的上山。
不远处,似是有烛光晃动,桑愉来了劲儿,想要飞过去,奈何怎么也弹腾不起来,只好单脚跳着往前咯噔。
到了亮着烛光的茅屋时,桑愉已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扣手敲门。
“吱呀”木门竟没锁,桑愉一碰便开了。
“鬼啊!”桑愉吓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你……怎么没有影子……”
“恩?你是何人?我已死了万年,自然是没有影子的。”明黄垂地袍子,绣着大朵大朵的菊花,里层的绿衣锦缎鲜嫩欲滴,眉不描画,自青黛,梨涡眼,悬胆鼻,一笑倾风月。
桑愉拍拍心口,此男大美,定不是坏人,“鬼美人你长的真好看,嘿嘿,可不可以收留我几日,我的脚崴了,无法远行。”
“我也是在此借宿,你稍候,我去问了这屋子的主人,看她是否允你小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