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他半句假话,有些事是该弄清楚了。
他却愣了片刻,又恢复了一脸柔和,“我从来没有要害你,为何要取你性命?”
丰泽琥珀色的瞳孔,是那般晶明透亮。我却不为所动,指向洞外道:“你口口声声说没有要害我,甚至还救过我的性命,那两坛子酒又是怎么回事,那日媚姝送酒来的时候,却说是你托付她送来的,还说是南海陈酿多年的好酒。”
“竟然有这种事,我南海海底的确酿了些好酒,我却不曾将它送于你。”丰泽沉着声,眉头紧皱。
“即便不是你送的,可是你和媚姝是旧相识吧,那两坛子酒确确实实是她拿来的,我万万没想到,那是两坛子毒酒,害的月婵差点送了命,是萧慕君折损了万年修为才保住了她的性命。这笔帐我该找谁算?”越说就越是激动,我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再看丰泽,没见他如何使力,我却听见了瓷器碎裂成粉的声音,方才洞外摔得半碎的酒坛子,现下怕是碎成了粉末。丰泽是怎么做到的?
碎裂声一静下来,丰泽便起身走到了床榻边,他缓缓坐下,我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怕我一张口,说错了一个字,便也如那酒坛子一般,死无全尸。
丰泽却默默的来牵我的手,我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才发觉他的手竟然这般冰凉,一时之间,我竟忘记了挣脱。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琥珀色的眼眸,一瞬间,百转千回。“念儿。”他叫我。
我们就这么近近的挨着,他若是想要我的性命,便可信手拈来。我将头微微抬起一些,对上他的眼神。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的尤为清楚:“你若是心里有气,就把帐算在我头上吧。”
我很是疑惑,他这是在为我消气?此时此刻,良辰美景,深闺榻前,男才女貌,恩怨情仇,干柴烈火,四目相望,无语凝咽。不讨巧的是,我突然打了个喷嚏,“啊嚏!”
一只手被丰泽按在心口,正用另一手揉着鼻子。却不料丰泽用力一带,我便进了他的怀抱,在洞外闹了一场,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