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脑海里蓦然闪现出一个身着雪白绣裙的女子,这个女子已有过几面之缘,女子的样貌虽有些模糊,但她的话却记忆犹新。他记得是哪一个杳无生趣的冷夜,寒江水畔,这个女子淡淡的对自己说:“其实世事难料,将军何苦这么折磨自己,你这个样子,在意你的人见了也是会心痛的。”只是短短两句话,说话的女子语意凄楚,竟是比寒江水畔萧索的冷风还要凉上几层。而就在这场大败敌国的战场,就在士兵纷纷战死,仅剩将军他一人之时,也是这个女子坚定的对他说:“我不是人,我是妖,妖是死不了的,你快走!”将军仔细回忆着那女子的模样,却只记得那一身雪白的绣裙,可是不知怎的,将军一见到她,便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回过神来,将军左手一使力,茶杯被他生生的捏碎了,左手被碎裂的茶杯划破,血沿着桌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这架势吓坏了叠云府上的婢女们,团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团桃知错了,将军有气便治了团桃的罪吧,莫再伤害自己了。”
其他的婢女也纷纷跪倒在地,将军哑声道:“团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们都退下吧。”
他记得女子还说过平瑶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明知那雪白绣裙的女子是个妖,却格外相信她的话,既然平瑶怀了自己的孩子,他自是要登一趟元恒王府的。
将军做事向来一不做,二不休。当晚便着上一身黑色夜行服,他悄悄避过了王府的正门,绕到了侧面的围墙下,仔细听了一会儿,待围墙里没有脚步声时,他运功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元恒王府的院内,他贴着墙根行走,尽量不让自己有任何响动,终于是到了平瑶的宫殿,元恒王府虽不比皇宫那般宽敞,但是其气派与阔绰自然是不用多说,这样也好,将军不必费多大力气,便可寻到平瑶的宫殿了。将军在不远处观察了半盏茶功夫,确定元恒王不在殿内,于是快步上前。平瑶的宫殿不似依蝶宫那样戒备森严,只是殿内有些婢女,非常好对付,将军轻而易举的点了婢女的穴道,一个个扛到了屏障后面,此时婢女们定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