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他知道我此时的嘶吼并非因为月婵,也许月婵的死我或多或少可以原谅他,可是好似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让我不得不速速离开这里。
“什么事?心念?你怎的这般急着离开,你的身子尚未痊愈。”萧慕看着我,却因为我冷漠的眼神,终究没有踏上前一步。他知道此时我的身子并没有痊愈,虽然他将我带回鼎山的密室,将鼎山最上层的丹药喂我服下,又渡了修为给我,可是他却还是不能放心。
“我的身子与你何干?萧慕,让我离开。也许这样,待我修成仙籍,出师之日,我们还是知己友人。”我不再看他,只是看着密室紧闭的大门。三日之期已过,这次是我自己闯了大祸,我必须要赶回去见师父,若是他老人家还有补救的法子,那边最好。而此时我对萧慕冷言冷语,只是希望他不再追问,我不愿更多的人为我担心。
萧慕听到知己友人这四字时,双眸中的怆色更盛,是啊,也许他费尽心力,从头到尾,我们也只能是知己友人,他怎生甘愿就此?可是他亦是明白我的,仍凭他千万欢喜于我,可是我不愿意,那便也是徒劳。他终究明白了,自己再也得不到我。一种钝痛沿着心脏扩散至四肢百骸,萧慕痛苦的别过头去,哑声道:“好,我让你现在便离开。”
随即,他隔空一掌,密室的大门瞬间被打开,我看着透尽的天色,一片晴好,两步出了去。留下“多谢!”二字,便踏云离开了。
待我出去,是谁的一口鲜血染红了密室的黑暗?萧慕一身水墨长袍原本潇洒干净,右臂的袖子上却沾染了大块的血迹,此时的他,修为不剩半成,他将大半的修为都渡给了我。我离开鼎山方要行一段路,才能到达云山,他怎会放心,他那个妹妹对我是怎样的,他自是知道。可是此时他丝毫没有气力去追我,渡出大半修为未必会使他如此,只是他方才伤心欲绝,血脉翻涌又用了急力破了密室的大门,才会口吐鲜血。
我驾着祥云,行的有些费力。虽然我原本的祥云便是不大的一朵,甚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