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那家族庞大的家系啊。
就这么死在这里吧,虽然死得不光彩,但是我至少尽力了……
他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银色魔杖落下的强烈光芒。
“呵……”
有谁在低声地轻笑,像是初春落入他家喷泉的细雨,淅淅沥沥地,轻柔得不像是来自于那无情的死神。
“那么……我选择认输好了。”
轻笑过后,是一阵无所谓的感慨,没有不甘,也没有施舍,平淡得好像只是在谈论伦敦哪家店的蛋糕更加甜腻。可这不是午后的茶会,而是魔术师之间赌上了荣誉和生死的较量。
帕金斯睁开了眼睛,用近乎错愕的表情看着那个嘴角还挂着浅笑的女人,仿佛看见了刚从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的疯子。
这样一番生死较量之后,就在明明可以乘胜追击的关头,这个女人竟然堂而皇之地直接说着谎言,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耀。
难道她不仅仅是怪物,还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怪物吗——帕金斯看向时秋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更加怪异起来,但是喉咙却有些干涩,像几十年没能够上油的齿轮。
因为他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实力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为什么……要认输,你明明就已经胜过了我,而且不是一点半点。”
时秋眯着眼盯着帕金斯半响,然后自顾自地笑开了。
“嘛……能够坦诚地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也算是一件好事呢。如果你一开始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啊。”
怜悯的语气,听得帕金斯十分不舒服,可是这确实最为残酷的事实。
“既然是我输了……我愿赌服输,你杀了我吧。”
“怎么会?现在可是我输了哟……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但是这场比赛却是你赢了就好了。”
那银发的女人毫不在意地说着自相矛盾地话,而后朝着裁判行了个礼,踩着轻快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主人身边,仿佛刚刚不过只是饭后散了一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