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信,同伯当、玄邃上马去了。
雄信见三人去了,对齐国远、李如珪说道:“你们二位兄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妨到我家去走走。”李如珪说道:“我们的喽啰还在山上,放不下心,不如大家散了,有机会在相会吧。”雄信听他这样说,也没有强留,兜转马进潞州去了。
齐国远在马上对李如珪说道:“刚才我们同窦大哥一起来,想不到单二哥让伯当和玄邃陪他走了,难道我两个毕竟是个粗人,就做不来事业?”李如珪说道:“我也在这里想:我们两个,说不定粗中生出细来。我与你赶快先回到山寨里去看一看,然后也到介休去打听窦大哥令爱的消息,或者他们三人做不来,我们两个倒做得来,以后单二哥知道了,也见得齐国远、李如珪不单会杀人放火,原来也是有用的。”二人在路上商议停当,连夜奔回山寨,料理完事情以后,带着两三个小楼罗,抄近路赶到介休来了。
原来窦小姐见事情不妙,窦成离开两天后,自己女扮男装,和婶娘兄弟一起偷偷离开了介休,恰好在路上撞见了父亲。窦建德非常高兴。伯当、玄遂劝说窦建德把女儿送住二贤庄去了。
再说李如珪同齐国远,赶到介休,在城外寻了个僻静的旅馆安顿了下来。第二天进城中访察,并不见伯当、玄邃二人,也不知道那张善士住在哪里。东穿西撞,只见大街上议论纷纷,东一堆西一簇,说某家送了几千两,某家送了几百两,可惜河西夏家的独生女儿,把家私费完了,只凑了五百两银子,那差官不肯免,还是被点选了。听来听去,都是点绣女的话头。二人走了几条街巷,不耐烦了,转入一个小酒店里饮酒。只见两个老人家也走进店里坐了下来,敲着桌子要酒,一个口里说道:“这个罪恶的世道,居然弄出这条旨意来!搅得大家小户,哭哭啼啼,日夜不宁。”另一个说道:“绣女现在已经定了,可惜我们的外甥女不能挽回,这个可恨的贪赃阉狗,又没有老婆孩子,要这么多银子何用?”李如珪问道:“请问老人家,现在天子的使臣驻扎在何处?”一老人答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