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爱卿就先下去吧,安心做官受用,不要替古人担忧。朕还有别的事要商量。”耿纯臣看见炀帝左右的近侍,都捂着嘴偷笑,羞得他面颊都红了,只得唯唯退出朝堂。正是:
忠臣虑国在千年,荒主图身只眼前。
莫怪说来全不听,祚长祚短实由天。
炀帝见耿纯臣走了,就宣丞相宇文述、翰林学士虞世基、内使舍人封德彝、司农卿宇文弼、朝散大夫高德儒各位大臣议事。不一会儿,众人都来到殿前。朝贺完毕,炀帝就开言说道:“朕有一事,要跟诸位爱卿商议,想不到被耿纯臣这个腐儒缠了半天,只管说睢阳有天子气,要朕修德除他。等朕细细询问,原来说的是五百年以后的事,太可笑了。”宇文达奏道:“腐儒不通世务,往往把捕风捉影的东西,当成事实,真是大言不惭。如果不是圣上宽恩,恐怕此时脑袋都保不住了。”炀帝说道:“朕念他是先朝旧臣,人又老了,所以没有罚他。”宇文达奏道:“陛下宣诏臣等,不知有何旨意?”炀帝说道:“论语上说‘登泰山而小天下’。朕自从游了江都之后,觉得天下的山川花柳皆无颜色,所以做梦都梦到身在江南。朕昨天在木兰庭上饮酒,偶然看见一幅广陵图,忽然想起昔日游江南的情景,但现在还兴致勃勃,所以把诸位爱卿宣来商议。”虞世基说道:“陛下思念广陵,只需发车再去一趟游幸就行了,何必想这么多呢?”炀帝说道:“游幸固然容易,只是朕从来受不得寂寞,想把宫中妃妾都带去,做长期在江南游玩的打算,又嫌这一条旱路颠簸辛苦,不便往来。如果有一条水路,多造些龙舟,一路上逍遥游览而去,朕才高兴。各位爱卿可以仔细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河道通向广陵。”众臣答道:“从东京到广陵,有一千多里,都是旱路,并没有听说有河道相通。陛下要把宫妃都带上,只需多用些人力就可以去了。况且一路上有离宫别馆,可以停舆驻跸,以臣等愚见,还是旱路比较方便。”炀帝说道:“这些宫馆,朕已经游厌了,如果还是走旱路去,就不用找各位爱卿来商量了。各位爱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