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
“哼,小小七品,竟然和本官打擂台,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这就行文按察使司和总督衙门,参他一本”张元将茶杯放到案上,溅起一片茶水。
“东翁,我看还是先休书一封回京城,现在朝中晦暗难明,暗潮汹涌,咱们下面该怎么办还是听听上面的意思,或许上面还不想和那边对上,又或许上面想要借这个机会大做文章,咱们先静观其变,按吩咐行事吧,免得搅乱了上面的计划,里外得不到好”。
孙成亮缓缓说道,他当初就不赞成张元这么做,官场讲究个和光同尘,虽说两边分属两派,也用不着如此,只是张元邀功心切,做出了这等昏头事,作为张元身边的首席师爷,他也只能尽力补救。
张元本就是包衣出身,虽然混到从三品的按察副使,泉州兵备道,可也抹不开这家生子的身份,听孙成亮说的在理,点头应下,随即起身往后堂走去,只是走到门边时,对着长随就是一脚,只把那长随踢成个滚地葫芦。
一切安排妥当,毕德胜返回家中,安坐前堂,身边围着十名家丁,只等兵备道兴师问罪,左等右等不见有人上门,直到掌灯时分,只来了个知府衙门的下人传话,说是兵备道移文知府衙门,说有人袭击绿营把总,致人重伤,让知府衙门调查云云,此事亦军亦民,知府衙门推说属于军事,只负责移文,不负责调查。
收了信,打赏了下人,毕德胜松了口气,他真有些怕兵备道会来硬的,虽然他手中的有皇上钦点他为徐闻县令的圣旨,按制,没有圣谕,任何人都不能对他怎么样,可家里人保不准会受到些惊吓,他这也是在赌。
张思道陪着毕德胜坐在前厅,见知府衙门传话的人走了,张思道这才开口“呵呵,想不到张元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主,看来是准备打文战了,京城的消息或许还要几日,东翁先准备一份自辩的(条)子吧”。
毕德胜挥挥手“懒得做这些表面文章,这事情你看着办吧,我得好好睡一觉,今日骑了几里地的马,腰疼”说完一溜烟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