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你们知晓”毕德胜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下首的保正,里长们个个都是人精,熟悉赋税漏洞,一听这话,就明白该怎么做了,有个胆子大的,抬头问道:
“那提督学政高不可攀,我等想求个出身也是找不到庙门,这事情望大老爷指条明路”。
“你们啊。。。。。。我的规矩大家都知道,要是让我知道有人仗着功名为祸地方,定要他没有埋骨之地,话说到这里,那就讲明白,投献只走太平账,暗地里半分利,各种正常税赋摊在练兵饷里面,耍花枪自会有人治他”。
下面的人长舒一口,口称不敢,毕德胜就拿出帖子,让他们分分,到广州找高升即可,速度上快些,人家到了地头你再去就不妥当,遣开了众人,毕德胜回到签押房,冯克东拿出小册子,汇报起荒地出售的底账,抛开分走的还有预留的,满满当当不下三百万两银子,他自己梦中都惊醒了几回,实在想不出,一个县城怎么会腾挪出这么多银子。
而毕德胜则是惊讶于这年月土地的价值,不单到了什么时候,中国人对土地都有一种狂热的执着,唯一的解释就是土地保值,收入稳定,做生意变数大,还要被各级官僚盘剥,只要有个功名,这土地就是实收。
他也不看细账,只叫转上五十万两做私房钱,其余的拿出一万两,交给工房,派人前往湛江勘察地形,只要当上雷州府,这里就是他真正的大本营,徐闻县则是经贸口岸,那沉闷得很的雷州城,那没有兴趣常驻。
雷州府知府衙门,陈荣基坐在书房里,原先郭凯亮留下的布置被他清理一空,换上了自己的陈设,虽然不知道能摆上多久,可用着舒心。
“东翁,学政衙门来了公函,今年府试第一场定在咱们雷州,我寻思着这事情透着古怪,咱们雷州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好端端的不从广州开始,要从这雷州开始,其中是不是有些咱们不知道的内情”师爷勾着头,汇报着自己的看法。
刘居英放下手中的中庸,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