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人复姓上官,名渊,字奥处。若是士族子弟,自幼便须饱读诗书,通晓各家经典之道,精通琴棋书画。然则上官渊却有不同,这上官渊并非门阀大族,先父少时,曾在李氏家族做过侍读,一度颇得李氏青睐。后因过失,被李氏一族逐出李府。而上官渊自幼受父亲略微传授典籍,加之悟性极高,且属意纵横之道。竟至于满腹经纶,深通韬略。待其加冠之后,为求生计,常与名门大府之中教习子弟,时与他人论道,无论是举世老儒,或是名门望族,无不叹服,故而名声大噪。如此文武之才,却因并非名门,故而郁郁不得志。恰巧赵恢乃是个求贤若渴之人,多次访求与他,二人初始交谈,赵恢大为感叹,即有相见恨晚之意。赵恢本欲征招上官渊,奈何恰逢其老母亡故,有守孝之礼,故而未能应召。然而三年以来,赵恢每逢棘手之事,便来山中请教此人,恰巧此刻守孝期已满。
“雍王可是因崔泰之事造访?”上官渊给两位递上清水:“荒山野岭,恐招待不周!”
赵破虏接过碗,缓缓品尝一口,只觉这水清凉润甜,呷在喉中却是一种无以言喻的甘甜,竟不能自主的将一碗清水倒入喉中,畅快无比。
赵恢笑着指指上官渊,道:“事事都瞒不过奥处!昔年吾召奥处入府,不意奥处守丧在此。如今三年已过,奥处莫要推辞!”他品下清泉,润润喉咙,道:“吾此番前来,正是因崔泰之事。”
上官渊轻声叙道:“早在数年之前,崔泰以朝廷之名,在关中征发壮丁,扩充军备,此事早已搅得关中百姓人心惶惶。只是各路郡守惧怕崔泰之势,不敢向朝廷禀明!”
赵恢凝视着眼前这一缕流觞曲水,无奈的叹息:“大赵国立国之始,崔氏家族已立下汗马功劳。先皇嘉奖崔氏功劳,将长安赐予崔氏。百余年来,单凭崔氏在朝廷培植的门生、将领真是不可胜数!各处州郡之郡守、别驾,也不知有多少崔泰门生!战事一起,真不晓朝廷有几分胜算!”
上官渊道:“崔泰怀不臣之心久矣!雍王斩杀崔护,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