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的汇集在街道,向着宫门的方向不住地叩拜着。洛阳城内的百姓们私下流传道,若不是雍王赵恢,我等恐怕皆要命丧黄泉了。
洛阳城内的太和殿上,依旧是鼓瑟笙箫,筹光交错。与前番宴席所不同之处在于,此次的太和殿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残垣断瓦尚且依稀可见。
天子赵辽胖大的身躯压在椅子上,饱经风霜的老脸喝得胀红,道:“弘德巧袭长安,釜底抽薪,此番平叛,弘德当记首功!崔泰封地,皆归雍王,且雍王领长安太守!”赵辽语毕,百官齐道:“雍王举奇兵破敌,建不世奇功,吾等皆赖雍王之福!”
溢美之词如浩瀚奔流的江水,浩浩汤汤,似乎要将太和殿吞没。忽然,只见司徒田禄恭敬的行至大殿中央,高声奏道:“平定崔氏之乱,雍王固当首功。然而李运,崔掩二将如何安置,请陛下定夺。”
殿内鼓瑟笙箫骤然而止,四周闪烁着的灯火映射在赵辽苍老的面庞,衬出几分璀红。
“众卿有何良策?”赵辽将酒杯置于案上。
“李运本是皇亲!”赵恢走出席位,拱手道:“平崔泰之乱,非臣一人之功,若非李山行(李运)兴兵靖难,臣焉能一击而中!臣乞陛下,宜彰与山行之功,使山行将军承接父业,为大赵车骑将军。”
赵辽点头以示赞同:“弘德所言甚是,山行有功社稷,封其为骠骑将军。”他肥胖的身躯在座椅上蠕动数下,苍老的双目忽而闪出一阵亮光:“汝南崔掩,当置于何处?”
短暂的沉浸后,只见赵俊站起身子,吊着那支受伤的臂膀,道:“崔掩弃暗投明,臣以为宜彰其功!”他停顿些许,神情稍显凝重:“汝南乃豫州腹地,南临长江,北连中原,乃大赵之门户,楚人未曾不虎视眈眈。因而,急需一名胸怀韬略,经验充足之将镇守汝南。臣以为,崔掩恰可当此重任!”
“太子差矣!”赵恢迅速回应:“崔掩心术不正,岂能将大赵门户托付于他?”
赵俊斜扫赵恢一眼,脸颊浮现浅浅的笑意:“弘德未免意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