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渊身著白袍,向赵恢禀告。
赵恢疑惑道:“先生何出此言?”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上官渊脸色突显凝重。
赵恢不自禁的滑坐在椅上,乃有所悟的望着上官渊:“奥处(上官渊)之意,莫非是指当日太子之事?”
“破长安,败南楚,雍王声望与日俱增,太子已有忌惮!”上官渊明亮的双眸闪出光芒:“太子极力举荐崔掩为汝南太守,许霜妍公主与李运之亲,实是有意拉拢崔李两家。他惧有朝一日登基,放眼朝中,无一得力心腹。”
“明知崔掩阴险虚伪,太子为何执意荐他为汝南太守?”疑虑与迷惘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赵恢彻底的包裹。这段言语,若是由他人口中述出,赵恢定会觉得是如此的荒诞不经。而今,上官渊如此警示,细想之下,确实窥出了端倪。
不及答复,只见侍者来报,陛下有要事急召雍王入宫商议。赵恢忙随侍者入宫见驾。议事殿间,赵辽端坐在殿正中的软椅,太子赵俊,司徒田禄侍奉两旁。见赵恢到来,赵辽将一纸书信交与赵恢,道:“南楚大将军王延送来密信!”
赵恢接过书信,其上写道:
“鄙主年老昏聩,难理国事。楚国大政,皆归丞相谢沁。暗助崔氏,领兵北上,是谢某之意。延空有赤胆之诚,却为势所迫,难施抱负!然延深知鄙国势小,难与大国相抗,故书信于此,乞陛下赐和!为付诚意,延愿将爱女献上,望陛下垂怜小国,助延内除奸佞,外修两国秦晋之好。诚惶诚恐,伏望垂怜!”
赵恢看毕书信,一面将其传阅众人,一面向赵辽禀报:“王延老谋深算,其言不可全信。楚军败绩是真,然而,王延嫁女求和,要再三斟酌。”
“弘德(赵恢)太过谨慎!”太子赵俊将书信递返赵辽:“楚军战败,王延名为嫁女,实则欲以其女为质,以向大赵乞和,其中有何疑虑?”他浓郁的眉毛下,黑色的双瞳闪烁着:“大赵遭逢崔氏之乱,多郡生灵涂炭,残垣断瓦,恰需时机修养生息。王延主动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