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之大业,皆在婉儿!”
婉莹不觉讶然一惊,道:“父亲何出此言?”
王延微微一笑,道:“婉儿自小深谙古事,商纣宠妲己而亡天下,周幽王溺褒姒而失江山。自古红颜多祸水,婉儿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市井百姓,只要是个男子,见了婉儿,定会心动!”
王婉莹已猜出父亲言下之意,不觉毛骨悚然,抱着一丝希望,她佯装不解:
“父亲此话何意?”
王延似尽力掩饰着自己,凑至婉莹耳畔:“婉儿当为赵之妲己,褒姒!”
“父亲……”婉莹不禁惊呼道。
王延道:“北赵国君赵辽年老昏聩,命在旦夕。太子赵俊,志大才疏,所视浅薄,不足为惧。能上阵领兵,行军作战者雍王赵恢,幽州牧崔秦!然北赵新逢崔氏之乱,人心散乱,故而崔秦不得重用。如今北赵所赖者,雍王赵恢耳!”
王延顿了顿,道:“赵辽若是不测,赵俊继位,其必忌赵恢之声望,心中暗恨之。汝虽名为赵俊之妾,他日若远嫁北赵,务要竭尽所能接近赵恢,使其兄弟有隔阂。以汝之姿色,他二人岂能不为之倾倒?赵俊极为善妒之人,一但若此,必欲除赵恢而后快。赵氏兄弟有隙,赵国亡之始也!”
“父亲置孩儿于何境?”婉莹半咬着嘴唇,壮着胆子问道。
王延冷笑一声,道:“若能搅得赵国自乱,我再趁机起兵伐赵,大事若济,皆是我王氏之功也!如侥幸灭得赵国,朝堂之上,王氏之言则愈发有分量,而汝乃是破赵之首功。”
婉莹怆然道:“父亲当真不虑孩儿安危?”
王延怒道:“妇人之仁!为国建如此旷世奇功,虽九死亦无悔矣,岂能为一人而坏国之大计?”言讫,竟不顾婉莹答话,拂袖而去。
斗转星移,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王健一行终于迫近宛城城下。雄雄城墙,巍然耸立,气魄恢宏,望之不禁胆寒。
婉莹常听父亲与两位兄长议事时说道,宛城是北赵国都洛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