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为今之计,唯有待得与陛下赏梅之时,老夫暗使铁骑入园,请陛下当即赶往襄阳。汝可在襄阳厉兵秣马,以待接应,待老夫入襄,吾等迫使陛下下旨,举国之兵,攻伐王延。若胜,吾等则是桓文之功,若战事不利,吾等占据襄阳,尚可与王延一战!此事关系我谢氏存亡,伯权(谢政)慎之!”
艳熙看得冷汗淋漓,双手不住颤抖,环顾四周,见左右无人,将书信掷与袖内。夜深之时,使贴身丫鬟寻得马车,急匆匆的奔出相府。
皓月皎洁,半悬天际。寒风阵阵,呼呼作响。大将军府内,依稀见得王延屋内几灼昏暗的火烛闪烁。
王延眯缝着眼,对冯艳熙道:“如此倾国倾城姿色,委身侍奉一花甲老儿,真真委屈也!”
冯艳熙双唇蠕动,贴着王延的左耳,轻声道:“妾之于大将军,竭力侍奉,冒死偷得丞相密信,只望大将军日后勿要相负!”
王延笑着抚摸着艳熙之脸颊,道:“吾等交往多时,何来相负?卿委身侍贼,几番将老儿之情报之朝廷,如今又举老儿谋反,平乱之后,汝当记首功!”冯艳熙与王延多次偷欢,不知将谢沁多少机密泄于王延,而此番事关重要,她情知谢沁一但事败,则举族连坐。毕竟与谢沁夫妻数年,冯艳熙心中略有不舍,她娇声问道:
“谢公与陛下生死之交,向无不臣之心,此刻谋反,可是其本意?”
王延暗忖:“谢沁纵横一生,绝无就此退隐之意。当日他言归田之时,吾便深以为疑,今番观之,果不出吾之所料。如今书信在此,不管其真伪,待他与陛下御园赏花之际,吾便以救驾为名,领军冲入御园,谢氏宗族,一律诛杀,谢氏若除,朝野之中无吾敌手!”
思罢,王延笑道:“吾等为人臣子,须以忠君爱国为己任,无论此信是否属实,亦当防患于未然!”随即,只见王延于枕下又取出一封书信,递与艳熙。冯艳熙打开书信,见此信与谢沁之书信只字不差,纵使笔迹亦丝毫无异,艳熙不禁大惊。
王延轻声道:“吾使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