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
那些无数的过往，如同快进的电影镜头，将整个人生都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那白色的光芒一丝一丝地消弭在身体里面，神识由混沌到清晰。
“我……”
缓缓地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凤九歌茫然了一会儿，而后眼睛逐渐地清明起来。
白邪十分地想知道凤九歌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又不怎么好意思问。
倒是凤九歌自己主动，一抬眼间，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了白邪身上，那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你……有话直说。”
白邪真不想动用非常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清誉，只眯着双眼，眼神极具杀伤力地看着她。
凤九歌一副典型欠扁的模样，嘿嘿一笑，随口胡诌道：“没，只是觉得白邪帝君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有男人味儿了。”
说着也不管白邪对她这句话的形容是何感想，一转身就投入了云傲天的怀抱：“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那片段被白邪一毁，后面的全部是未解的谜团。
可是看着凤九歌那突然冒出的两行清泪，就让人觉得有股悲凉从心中而来。
“没事，一直有我。”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我知道。”
凤九歌想着自己看到的场景，那最后与自己携手与共走过最艰难岁月的，除了这个男人，还能够有谁？
没有人能够取代他们在彼此心中的位置，没有人。
被晾在一旁的白邪倍感冷落，那面孔之上的神色一敛，黑红的眸子明显地写着三个大字——本君不爽！
“二位，当本君是个摆设？”
所以公然地卿卿我我？
凤九歌不由得转过头来，冲着白邪皱了皱鼻子，好心地提醒道：“白邪帝君，你可别忘了，你跟着我们来的时候你自己答应的条件。我说过，我和我夫君亲热的时候，你最好别来搞破坏。莫不是，堂堂九重幽冥帝君，要出尔反尔？